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,一名游女捧着托盘站在哪里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衣吊带裙裙,踩着高跟凉鞋,素雅的简直不像枝原里的游女,她甚至还带着一顶草帽,上面绑了翠绿色的丝带。这身打扮就像是一个文静的邻家少女,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拾起路边的一朵小花,野猫也愿意温顺地蹭着她的手背。
但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恶劣不堪,“下贱”两个字直直地刺向了倒在地上的女孩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客人疑惑地看着她,客人在接受游女服务时,房间是具有私密性的,不允许其他人擅自进入。不过对方只是一个女孩子,所以他们也并没有对她有什么警惕,只是对此感到不满而已。
“我和那个贱女人一样,也只是游女。”
女子的声音非常好听,她将托盘往前送了一下,表明了自己的身份。手中的托盘里,皮鞭,棒子,茹铐,茹环,应有尽有。
客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,没有再说活,他们想看看这个忽然出现的游女到底想要做什么,如果她的举动不能让他们满意,那么她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,光是擅自闯入客人的房间就已经不是她能承受的,枝原里也没有游女能承受。
“稍微让开一下好么,结城佑晴小姐。”她捧着托盘走到了两个女孩的身边。
“苍崎?”佑晴惊讶地看着她。
“你似乎拿这个犯贱的女人没有什么办法呢。”木野子似乎是在嘲笑她嗤笑了一声。
“……”佑晴默然,她并没能理解的了当下的状况,显得有些手足无措,面对木野子的嘲笑也做不出回击。
“你知道对付她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么?”她从托盘中拿出了一条漆黑的长鞭。
“就是让她痛!”
“啪!啪!啪!”连续三下用力地抽打,浅浅的“夜莲”上出现了三道碎痕,失去衣服保护的皮肤留下了三道鲜红的伤痕,一瞬间佑晴似乎看到了有血珠从皮肤下渗出。
“呃啊!”浅浅只惨叫了一声,余下的声音都被她强咽了回去。她充满疑惑不解和痛苦的大眼睛望着浅浅,疼到不自禁流出来的眼泪让她的眼睛有些朦胧。
“为什……啊!”她吃力地问,但是没有等她问出来木野子便又给了她狠狠地一鞭,衣服的碎片都被抽的粉碎,伤痕从左肩连到胸前,狰狞恐怖。
“你住手,不要再打她了。”佑晴无力地喊,她捉着木野子的腿,可是并不能起到丝毫阻止的作用。
木野子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浅浅柔软的身体上,她用的是一条沉重的长鞭,每一下落下来都是切实的疼痛,即使她在拼命地强忍,也还是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凄惨的呻吟。
“呵,呵。”浅浅虚弱地喘着气,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眼里满是因疼痛而流下的眼泪,她甚至连一个疑问的眼神都给不出了,只能空洞地看着木野子,被束缚的双手让她连躲避逃离都做不到。
“不知道大人们,还满意么。”木野子终于停止了抽打,她转头问着客人。
客人们早就已经坐回了他们的位置,一遍喝酒一遍看着木野子的“表演”,在惊叹着木野子手段的狠辣的同时,却也对她的做法非常的满意,这么刺激的场面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。
“非常满意,这是你们设计好的节目么?”其中一位客人问。
“就当是这样吧,大人可要记得多给点赏钱。”木野子扶了扶自己的草帽,对着客人宛然一笑。
“赏钱当然给,只要你表现的够好,我可以给你双倍,甚至是三倍。”客人十分的大方豪爽。
“那就多谢大人了。”木野子优雅鞠了一躬。
“你是为了这个才这样做的么。”佑晴不敢相信地问,她认识的苍崎木野子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。
“是,就是为了赏钱和业绩,因为我也必须在这个月内成为花魁。”她压低了声音,以防止客人听到。
近在咫尺的浅浅并没有对她说的话做出任何反应,可能她已经没有力气做出反应了,她只是空洞地望着木野子。
佑晴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木野子打断了,“如果你两还想再捡到这次报酬的一点点残羹剩饭的话,你最好还是不要再讲话了,要是再扫了大人的兴致,她可就白挨打了。”
“那么,我还有一些小玩具,都会用在她的身上,大人您看好了。”她向客人展示了一下手中托盘里的“玩具”。
“那些就免了吧,我们还是更想看到直接一点的。”
“是么,既然如此”木野子摘下自己的草帽,连同托盘一齐放在了一旁,然后缓缓地脱下了自己的连衣裙,“那我就吃掉她吧。”
衣服被撕的粉碎,身体被紧紧地抱着,像是要把她直接勒死一样,她都不知道原来木野子有这么大的力气。她扭着头,想躲开木野子的吻,但是被她强行地按住了,随着下体传来的一阵疼痛,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。
——
“小浅浅,枝原是很危险的,我们将无处寄托的感情寄托于彼此,也就可能会把无处寄托的善,无处寄托的恶,加诸于彼此身上。以后你要小心啊。”
床上的女子闭着眼睛,表情很安详,午后阳光从窗边照了,风绕过树上的枝桠,带着花间的香气吹过了她的脸庞,女子安静的像是一副画。
“前辈……前辈……”
打破画的美感的是跪着床边的少女,她无力地恸哭着,声音悲伤得撕心裂肺。
“别哭了,听话。”女子想伸手去摸她近在咫尺的头发,可是身体里的疼痛已经让她做不到了。她连一声呻吟都没发出,仿佛那些伤连带着疼痛痕已经和自己融为了一体,但更多的,还是不想让那个少女担心。
“嗯,我听话,前辈……”少女的哭声变得有些断断续续,但是丝毫没有减弱,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听她的话。
真不让人省心呢。女子想,她忽然发觉自己连话都说不出了。
到此为止了么,浅浅,你要好好的啊。女子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“前辈,前辈,不要,不要离开我啊……不要离开我。”
悲伤在身体里不断地蔓延,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要淹没,痛苦的情绪让她无法呼吸,她只想一直一直地就这样哭下去。
不要离开我,不要离开我,好痛,好痛啊,前辈,好痛啊,不要离开我,好痛啊。
“啊。”少女睁开双眼,发出了一身凄惨的呻吟。
“坐在一旁椅子上摇摇晃晃地打着盹的女孩被这声惨叫惊醒了,她匆忙扑倒了浅浅的床边。
“浅浅姐,浅浅姐你醒了,小白,浅浅姐醒了。”女孩招呼着房间里的另一个女孩。
“浅浅姐你觉得怎么样,觉得疼么,难受么,哪里有不舒服么?”女孩连珠炮似地发问。
“你让她安静一下。”另一名女孩提着药箱走了过来,她是枝原里唯一的一名医师——时原白。
“没关系的,小白。”浅浅对她露出了微笑。
“觉得哪里难受么?”白问浅浅。
“你问的还不是和我一样。”女孩不满地插了一句。
“我问她是因为我能帮她解决,你能么?”白对她翻了个白眼。
“略。”女孩对她做了个鬼脸,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,只好站在一旁。
“没有什么难受的,只是……”浅浅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身体,她的身体上缠了许多圈的绷带,几乎遍布了全身。
“我刚刚帮你换过药了,放心吧,不会留疤的。”在枝原做医师多年,白见过游女身上最多的伤就是各种各样的伤痕了,治疗她们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留下痕迹,在身体留下伤痕对于游女来说简直是宣判了死刑。好在白经过了多年的研究,研制出了许多种消除疤痕的办法。
“那就好。麻烦你了。我昏迷了多久?”
“一整天,你被送到我这里是昨天晚上的事了,是结城佑晴送你过来的。”
“晴末啊,”浅浅看着房间里的灯火,现在应该也是晚上了。
“她本来说是要陪你的,但是今天晚上还有客人,所以只能去接待客人了,还有雪沢和红姐,鬼崎月也是。对了,伊井悠也来看望过你,她还带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的。”在一旁的女孩把她昏迷时来过的人说了一遍。
莫名其妙的男的……应该就是那个想杀死自己的客人吧,不知道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时是什么反应。雪沢晴末她们能来看自己就很好了,现在是晚上,她们也必须要去接待客人。
“那百华你怎么不去接待客人,你今晚没有客人么?”白是医师,她也不需要接待客人。
“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,虽然不接待客人是不可以的,但是我的话,是可以这么任性的哦。”女孩自信地笑,朝她比了一个“v”字。
“所以就留下来照顾浅浅姐你了。”
浅浅不禁被她逗笑了,“不愧是枝原的公主呢。”
在昏迷醒来后能看到这么有元气的后辈,让浅浅觉得心情放松了很多。
“不疼么?”沉默地看了她许久的白忽然问到,她的表情很认真。
浅浅瞪大了眼睛看着她,似乎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她思考了许久,终于轻轻地摇了摇头,“不疼”
白对这个答案似乎没有感到意外,她只是叹了一口气,“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。”
“什么似曾相识?”浅浅问。
“那个时候,你也是这样抱着她来找我的,身上的伤也是差不多,你放弃了客人在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。”
浅浅一怔,“那没什么吧,那时候,我不救她,她就要死了。”
“可是现在你就要死了,是拜她所赐,而她连看都没看你一眼。”白终于克制不住了,她的语气变得激动了起来,她无法忍受这种事,她知道浅浅那时为了救下木野子付出了多少代价,她不能容忍这样的恩将仇报。
浅浅吃力地把手伸过去,捉住了她的手,她对着白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因为虚弱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柔。
“什么不是?你想说她还有什么苦衷么?”
“我不知道,但是,她不会伤害我的。”浅浅抚摸着白的手,试图让她冷静下来。
“虽然被她欺凌时确实很痛,也很绝望,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,向她哀求,她也没有放过我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”
“因为我感觉的到,以其说是她想要伤害我,不如说她只是在发泄着什么吧,这段时间确实没有和她在一起过,她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,或许还是因之前的事对我心存怨恨,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,所以她就对我发脾气了,想拿我来发泄一下吧。那家伙一样都是这样,一副文静的样子,却比谁的脾气都差。”
“可是这也太过分了,还是说你们一直都是这样子的。”白的情绪被浅浅安抚的稳定了下来。
“怎么可能是一直这样,那我早就被她弄死了。”浅浅笑。
“唉,搞不懂你们,总之你注意保护自己。”
“嗯,我知道的,我可是要成为花魁的。”
“话说明天,是春祭吧?”浅浅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是的啊,不过浅浅姐你这样,肯定不能去。”百华回答。
“我要去,”浅浅有些撒娇似的说,“我能下地走么?”她询问着白的意见。
“我不建议你这样做。”
“但是是可以的吧。”浅浅很聪明。
白沉默,一脸的无奈。
“浅浅姐我不许你去,你必须好好养伤。百华却是激烈地反对。”
“让我去吧百华,春祭是所有游女都要参加的,如果不去祭拜的话,会被烛胭明大人怪罪的。”浅浅的声音让人难以拒绝。
百华想了一会,觉得自己也阻止不了她,“那明天你必须让我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好吧好吧,麻烦你照顾我了。”
“那明天我也陪你去。”白忽然说到,作为医师,她本来不需要参加春祭。
“带个医师去,也算是更稳妥一下吧。”
“嗯,”浅浅点头,“那你得打扮的像个游女一些,毕竟春祭只有游女能参加。”
“我也是个女人的好不好。”白想反驳,但她看着自己一身严严实实没有丝毫诱惑力的和服,也说不出什么话。
“晚安啦,百华,白,谢谢你们,早点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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